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图①:易彬评估新生儿胃内容物。牟 健摄
图②:胡月娥在给老人铺床。本报记者 方 敏摄
图③:周江南在工作中。本报记者 程远州摄
儿科女医生易彬
想要患者家属的拥抱
如果要体验人满为患,周一早晨的妇幼医院是最佳选择。
走进甘肃省妇幼保健院门诊大厅,一股热气裹着孩子们此起彼伏的哭闹声,扑面而来。身穿白大褂的易彬面不改色,一边掏出一根黑色皮筋,把长发快速地盘起来,一边快步绕过身边抱着孩子、面容焦急的家长们。
易彬是这家医院的新生儿科主任。疾走中的易彬,目标很明确:一个昨晚刚刚接受手术的孩子。“一岁多的孩子,被花生米卡住了主气管,幸好异物已被取出,我去看看孩子恢复的情况。”
步履匆匆的忙碌,成为包括易彬在内的大多数儿科医生今年的关键词。两孩政策全面放开,新生儿增多,意味着可能患病的儿童数量也在增加。儿科医务人员数量却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追上,医生们面临的压力和风险也在增长。
“我们院2015年接生的新生儿有1.4万多名,2016年预计会超过2.2万名。全国平均每千名儿童有0.43位儿科医师,而甘肃只有0.2位。”易彬苦笑着说,大家都知道儿科医生又累又穷、还容易挨打,近8年没有一位新医生进入她所在的新生儿科。
从医25年间,不放弃每一个生命,是易彬作为新生儿科医生最深切的感悟。“这是家长前几天给我发来的孩子照片,你不会想到她去年被送到我们科室时,体重只有700多克。”照片中的孩子伸着双手,稳稳地站在沙发上,对着镜头笑得天真甜美。
2015年年底,只在母亲体内孕育了25周的橙子(化名)降临人世。为了拯救这个超轻早产儿,易彬和她的团队付出了大量的努力。“即使医术再高明,也不敢百分百保证孩子一定可以活下来。如果结果不好,医生很容易被埋怨,甚至爆发更进一步的冲突。”在易彬看来,医患矛盾是顽疾,虽然暴力伤医者会被法律制裁,但她还是渴望医患间相互理解、信任的和谐关系。
今年5月,在住院7个半月、病情已经基本平稳后,这个早产儿出院了。让易彬惊喜的是,8月回访时,孩子的病情有了极大改善,孩子的欢声笑语给这个家庭重新带来了美好的希望。
“将心比心,面对孩子的病痛,家长们的急躁也是可以被理解的。然而当生命无法被挽救时,拼尽全力的医生也渴望患儿家长的理解。”易彬所在的儿科医生微信群里,近来有医生分享了一段视频,患儿最终不治,悲痛的家长却愿意给医生们一个谅解的拥抱。
“我们也想要这样的拥抱,这是我作为一名医生的新年愿望。”易彬说。(记者 柴秋实)
养老工作者胡月娥
帮年轻人喘上一口气
“一二三四,伸展左臂……”冬至这一天的早8点,杭州市拱墅区和睦新村小区的养老园里,社区养老工作者胡月娥已经领着10多位老人做完了一整套健康操。
这座养老园虽小,面积仅有750平方米,16张养老床位,但棋牌室、健身房以及专科医生坐诊的健康驿站等设施样样不缺。养老园根据社区老人的实际情况和家属意愿,将失能老人送到这里接受照护服务,一般不超过3个月,给需要出差的子女一个“喘气”的时间。居民亲切地叫这服务为“喘气服务”。
10时30分,胡月娥换上工作服,拿起药品与棉签,来到张奶奶的房间开始给她擦药。之后,陆续有老人离开与进驻这里,胡月娥开始办理各种手续,一个上午的时间就这样悄悄流走了。
中午,老人都午睡了,胡月娥也在办公室小憩一会儿。手机突然响起。胡月娥点开一个名为“老人帮”的APP。屏幕上跳出家政服务、爱心超市等区块。“和睦社区2幢5楼的王大妈子女在APP上购买了一桶油、一袋米。”胡月娥翻看手机说,一会要把这些物品送到老人家去。
原来,今年养老园专门推出为社区老年人服务的APP,子女用APP帮家中老人买东西正慢慢成为一种习惯。“一袋米10斤重,老人搬米非常吃力。现在,子女可以通过新技术,远程协助老年人在家的生活。”胡月娥说。
智慧养老不仅体现在手机上。在养老园内,还设置了健康监测平台,对老人们的健康进行实时监测,健康检查数据同步发送给子女,子女也更放心。“每天还会有来自和睦医院的专科医生轮流查房,提供健康诊疗。”胡月娥说,老人近期的身体状况,一刷健康卡就清楚了。
下午,胡月娥翻开笔记本,开始给老人的子女打电话,介绍老人生活的详细情况。“您的妈妈在这里一切都好。但昨天有位家属来探望,她似乎有点失落,希望你有空也多来探望……”听到对方应允的话语,胡月娥的眉头也舒展开了些。
“一方面,离家近,环境熟悉,老人就像住在自个儿家里一样;另一方面,养老园是‘喘气服务’,不仅能帮年轻人一把,也意味着更多老人能享受到服务。”胡月娥说。
17时30分,结束了一天的工作,胡月娥又在整理一份交流资料:“我所在的这个养老园是拱墅区2016年新增的2家社区微型养老园之一,也是浙江省首批五星级居家养老服务中心。对于如何办好微型养老园,我们也在探索,明天和民政部门再交流一下。”(本报记者 方 敏)
大学生创业者周江南
我要让盲人“看得见”
“在这栋楼里,我算是个失败的创业者。”不久前的一天下午,在华中科技大学启明学院,走过一个个挂着创业团队名称的房间时,周江南忽然说道。
他本该高兴才是——当天上午他带着自己的产品——一款可以让盲人玩转智能手机的应用软件,参加了全国高校移动互联网应用开发创新大赛的总决赛,并获得了一等奖。
虽然其创新成果在多项比赛上频频获奖,但始终没有获得投资者的青睐,产品未能上线运营。“就像是一个初出茅庐的愣头青,带着一技之长在创业江湖上闯荡,屡屡碰壁,屡屡奋起。”这个长相朴实的年轻人这样总结自己的2016年。
叫好不叫座,周江南觉得有两个原因:一是很多投资者觉得风险太大,“为视力障碍者服务,像是做公益,市场开拓也比较慢”;二是对大学生团队没有信心,觉得“随时会散掉”。
“有投资者明确跟我说,不会投大学生团队。”周江南很郁闷,在2016年11月的一次投资交流会上,一位投资者看中了他的项目,却最终因团队的问题不了了之。
2016年3月份,周江南和同学一起成立了“爱思博乐”团队,到7月份已经集结了华中科技大学软件、机械、通信和经济等学科的38名学生,成立了开发组、设计组、策划组和硬件组。
“但实际上只有8个固定成员,其中6个是学生,另两个有本职工作,大伙儿主要精力都不在创业上。”周江南说,无偿劳动,别人早就没有了积极性。至今仍保有创业激情的只有他一人。
“我们软件工程专业的研究生,拿到月薪2万元以上很容易,没人愿意放弃稳定的工作选择创业。”周江南说。
现在,周江南只有借助师弟师妹的力量,继续打磨产品,等待上线运营。“我们瞄准视障人士和老年群体开发产品,走的是一条开拓者的道路,虽然荆棘遍地,但市场前景很光明。”周江南坚信自己的创业方向没问题。
周江南说,本科时参与的助盲爱心帮扶活动,让他在心中埋下了一颗梦想的种子——借助人工智能,让盲人得以“看见”。
“我国有上千万盲人使用智能手机,也有越来越多的视力障碍、读写障碍的老人使用智能手机,他们使用手机的过程非常艰难,我就是要解决这个问题。”周江南说,为了更加贴合盲人的使用习惯,他加入了多个网上盲人聊天群,请盲人使用自己的产品,一点点修改设计。
“在比赛时,我说要做中国最好的盲人服务提供商,但现在我只想让产品上线运营,这么好的东西,不上线就白做了。”周江南说,“实在走不下去,我就先去工作一段时间,积累经验,从头再来。”(本报记者 程远州)
来源: 人民日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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